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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聚焦榜样 讴歌先锋】与共和国同龄 伴安信工追梦:“古稀严父”陈永煌的率真与期待
人力资源处 2019-11-13

10月30日,下午,新芜校区图书馆八楼培训室。全校“庆祝新中国70华诞‘我和我的祖国’主题征文活动”颁奖仪式,正在热烈地进行。

主持人按奖项分布,一个个宣读着获奖名单。获奖者依次上台从颁奖嘉宾手中,领过奖品、证书。一眼看去,近30名获奖者几乎清一色的年轻人,平均年龄应该不到30岁。俊男倩女,热情洋溢,青春四射。他们当中,唯一的一位长者笃定地坐在最后一排,脸上的表情十分沉静,即便是上台领奖时也很淡定,满脸写着的都是波澜不惊。他获得了本次征文大赛的二等奖,获奖的征文题目,叫《我与共和国同龄》。

是的,你没有看错,他就是陈永煌。虽然从外表看,他只有五十几岁的光景,但他却是目前安信工全校还在教学第一线奋战的年纪最长者,岁数比新中国还要年长9个月,70周岁还出头。

“人生七十古来稀”,古稀之年的陈永煌,身上可一点看不出这样的暮气,一个上午一口气4节课下来,他仍旧声音宏亮,步履快捷而平稳。“我喜欢上课的感觉,像就我喜欢唱歌一样,有练气功的效果,对心肺功能是极好的锻炼。”陈老师乐呵呵的样子,看上去还真有点像个气功大师,内敛而矍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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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陈永煌接受采访)


在那篇获奖的征文中,陈永煌把自己走过的这七十年清晰地梳理了一下。其中,重要的几个里程碑,“或多或少,都与国家命运的重要里程碑联系到了一起。总感觉到自己的命运与国家的命运,联系得太紧太紧,也许,我可以算是新中国发展的一个见证者吧”。

1949年1月,陈永煌出生在新中国成立之前。儿童、少年、中学,这些时光,陈老师没有介绍,但能感觉出来,这中间的经历应该很复杂,给他留下的记忆并不那么顺畅愉悦。在工厂上了8年的班后,1978年,刚刚恢复高考不久,29岁的他考入了当时的安徽机电学院(现安徽工程大学)。而那一年的12月,十一届三中全会在北京召开,宣告中国迎来了改革开放全新时代。

此后,陈永煌人生的几次重大变化,年份都与“2”有关。1982年,他大学毕业分配到芜湖仪表厂工作,一干就是20年;2002年,身为高级工程师的他,来到安徽工程大学工作;2012年,刚刚退休 不久,又来到安徽工程大学机电学院,正是这一年,科大讯飞参与并主导了这所独立学院的办学。此后亲历了学院新校区建设、转设、更名,算到今,在安信工工作已历7个年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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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课堂上的陈永煌)


“这7年,亲身经历了学校的成长进步,亲眼看到了学校的发展变化,由衷地感到,当年科大讯飞给学校的办学定位是多么的富有远见。”陈永煌回忆说,当年刘庆峰董事长、陈涛执行董事,都曾面对面与他沟通交流,他们提出的“产业工程师、创业企业家的摇篮”的办学愿景,在那时看,简直是不敢想象的,就是放到今天,也是十分的高远,有品位,有洞见,精准又富有个性和张力。正是在这样的理念、思路指导下,加上学校领导团队坚定不移的改革创新,灵活的体制机制,引入企业化的管理工具,学校才能在较短的时间内取得了诸多引人注目的成就。“教学改革、学科竞赛、专利发明,亮点很多,确实让人振奋,为之欣喜”。

陈永煌说这些内容时,眼睛里是闪着亮光的,心中的自豪不由自主地表现了出来。因为,这中间的一些工作,也浸透着他自己的心血和汗水。毕竟,他在系部负责人的岗位上做了很长一段时间,做过不少大胆的革新与尝试。“看到现在年轻的院系领导们干得十分出色 ,心里特别欣慰。他们有干劲,有亲和力、凝聚力、执行力,将来一定会做出更大的业绩。而我的问题,就是太过严厉了,有点不近人情。”说到这儿,陈永煌的语调中多了一些反思的意味。

提及“严厉”二字,陈永煌在全校可算是出了大名的。学生们说,上他的课,玩手机绝对一件风险系数很高的事情。“上课玩手机,第一次发现,自己写检讨,才能取回。第二次发现,就要请家长出面了”。陈永煌严肃而又无奈地说,就在前一天课堂上,一个学生居然戴着耳机听课,他当时就让这个学生站了起来,摘掉耳机。“我很生气。我气的不仅仅是他戴耳机这种行为,而是学期才过一半,他还没有怎么努力,就已经举手投降,自我放弃了。这样的精气神,我必须管。我不在乎学生给我打多少分、如何评价我,我只在乎我有没有真正对学生负责、对学校负责。”

这样的严厉,学生们买账么、认可么?“好像他们对我还是认可的,走在路上,学生们都主动和我打招呼。虽然学生课堂上一时可能觉得受不了,但他们毕竟还是清楚,什么样的老师才是真正对他们负责。日久见人心,时间越长,越能见证师心、苦心、良心。”

这样的教风,对年轻的老师会有什么的影响?对学校持续推进的“三风建设”又能起到怎样的效果?陈永煌没有过多的表述,在他看来,不同年代的教师,可能会有不同的“三观”,时代在变,“三观”也在变。“但一些基本的东西,应该是不变的。比如,我一直坚持的‘三做原则’,那就是,作为一名高校老师,必须在‘做人、做事、做学问’上走正道、下功夫、出成就。如果说对年轻的老师们有什么期待,也就是这‘三做’吧。”云淡风轻中,透出的内涵却很重很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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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陈永煌与来校专家合影)


作为全校教学第一线年纪最长的老师,面对新的教学手段、教学模式,包括“爱课堂”之类的智慧教学工具,会不会产生一些隔膜,能不能在教学实践中应用?陈永煌说,在教学改革方面,他一直是一个坚定的改革派和实践派。过去当系部负责人时,就特别注重、推崇教育教学的改革与创新,推行项目化教学改革,鼓励师生参加学科竞赛、写发明专利,甚至还大胆提出过学校要搞200项发明专利的目标建议,当时有些人说他“太冒进”,现在早已成了现实。“但实事求是地说,有些智慧教学的工具并不适用于机电类、工程类课程的教学。工程教育更注重学生的动手、实操能力,这些不是简单的选择题、判断题能够解决的。而对于智慧工具的应用,也不能停留在手机签到、抢答、发课件这件最基本的形式之上。我们真心希望,智慧教学工具将来能进一步深入下去,有效地解决工程教育中面临的实际问题。”

说到这些问题的时候,陈永煌的理性、严谨和认真态度,表露得特别率真,这也是长年的工程教育、工程思维沉淀的结果。“这一点,大概确实是受工程思维的影响。特别是,我曾经有两次到德国学习研究的经历,受他们的影响很大。”陈永煌回忆说,德国工程师对他说,你们和我们的差距,在30-50年。德国企业用的工业模具,是用手工抛光的,他们对误差的要求为零,而不是我们这里还给个正负区间。而东方的日本,这一点也让人敬佩。“别的不说,就看足球世界杯赛场上,有日本队的比赛,结束后,不论日本队输赢,日本观众总是把看台收拾得干净整洁,一点垃圾不留。所以,他们的足球水平才能飞速提升,称霸亚洲。现在,他们的乒乓球、羽毛球水平提高得也很快。这就是工匠精神 、拼搏精神 、吃苦精神换来的结果啊!”

说到体育项目,话题自然就转到了业余文化生活上来了。陈永煌笑言,自己喜欢唱歌,前年,在全校的年会上,他还一展歌喉,献上了一曲《青藏高原》。唱歌特别能够放松自己,提神振气,虽然是业余水平,但没事儿自己总是不由自主地哼上几句。对于体育项目,过去还打打乒乓球,现在因为上了岁数,只能是电视上看看足球、乒球转播了。“上课本身就是一种运动,我喜欢在课堂上走动式的教学,对自己是个锻炼,又能走到学生身边面对面交流,没有距离感,还可以观察到课堂上一些细微的东西,不是很好嘛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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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陈永煌与妻子合影)


喜欢上课,喜欢走动,喜欢唱歌,这些元素,听上去,无论如何你想象不到,是一个年届古稀的老教师的个人选项。而当陈永煌告诉我们,他的家里还有一位95岁、行动不便的老父亲,爱人的娘家,岳母也年近九旬,孤身多病。两位年龄相加将近190岁的老人,需要两位古稀老人像“保姆”一样照顾他们,送饭、送药、陪聊天,我们听了,心中除了敬佩,更多了一些理解。“给他请了保姆,但他不干。两个妹妹,一个在北京,一个在合肥,根本指望不上,只有自己来。工作再忙,为人子,为人婿,该尽的孝道还是要尽的。年纪再大,在父母眼中,我们永远都是孩子。”

说到上辈的老人,陈永煌一脸的庄重和虔诚,而当说到下一代的儿孙时,他的脸上绽出的,却是孩童般的天真的笑意。“我自己结婚、生孩子都迟,就一个女儿,在南京信息工程大学教书,女婿在南京航空航天大学。他们成家、要孩子也迟。外孙今年还在上幼儿园。这小家伙虽然小,可特别喜欢学习,问这问那,对什么都好奇。”说到这儿,陈老师的神情一下子像是到了南京,到了外孙的身边,眼睛里满是慈爱。

外孙虽然近在南京,但女儿女婿都很忙,他们来芜湖的时间并不多。即便有时候老两口抽空到南京去看他们,也是匆匆地来,匆匆地回,因为家中还有两个老人,离不开他们的照顾。

“教师不仅仅是一份职业,更是事业。我总是把学生们都看成自己的孩子。和学生在一起,我永远都不会感觉到自己的年龄有多老。也许我不是一个慈父,对他们太严厉了,但还是那句话,终有一天,他们会明白,什么才是真正的师心、苦心、良心。”

年届古稀,有没有过考虑到哪天该歇一歇,好好休息一下。“只要学校需要,我愿尽自己的所能为学校服务。从进入安信工的那天起,一路陪伴过来,投入很多,感情太深。过去,我们所做的工作与国际领先的工程教育在理念上是合拍的,实践上也收获了很多。现在,学校又提出了‘两个一流”的目标,也许我还能为这个目标再做一些事情。”

说到这里,陈永煌的目光投向了窗外,那里的银杏树上,树叶泛着金黄,有几片正随风摇落,沉静,飘逸,洒脱。

这个时候,陈老师也许应该一展歌喉,如果选择曲目,不妨就唱那首《绿叶对根的情义》吧。